
圖9.《布魯特斯的誓言》(The Oath of Brutus),1763-64年,漢彌頓,油彩、畫布,213 x 264公分,耶魯英國藝術中心,紐黑文(Yale Center for British Art, New Haven)康州(Connecticut),美國。
理性、明晰的新古典主義 (Neoclassicism) (中)

圖10.《那不勒斯的國王斐迪南四世》(Ferdinand IV,King of Naples),1760年,蒙斯,油彩、畫布,179 x 130公分,普拉多博物館(Museo del Prado),馬德里(Madrid),西班牙。

圖11.《德塞將軍》(General Desaix),1800-01年,阿比亞尼,油彩、畫布, 115 x 88公分,凡爾賽宮夏托國家博物館(Musée National du Château,Versailles),巴黎,法國。

圖12.拿破崙在開羅赦免反叛者(Napoleon Pardoning the Rebels at Cairo),1808年,吉漢,油彩、畫布, 365 x 500公分,凡爾賽宮夏托國家博物館(Musée National du Château,Versailles),巴黎,法國。

圖15.《侍從搬來布魯圖斯兒子的屍體》(The Lictors Returning to Brutus the Bodies of his Sons),1789年,大衛,油彩、畫布,323 x 422 公分,羅浮宮博物館,巴黎,法國。

圖18.《拿破侖鎮靜駕馭烈馬橫越阿爾卑斯山》(Calme sur un cheval fougueux)(Bonaparte, Calm on a Fiery Steed, Crossing the Alps)1801年,大衛,油彩、畫布,260 x 221公分,瑪爾美松城堡國家美術館(Musée National du Château de Malmaison,Rueil),法國。

圖21.《雷奧尼達在溫泉關》(Leonidas at Thermopylae)(Leonidas an den Thermopylen),1814 年,大衛,油彩、畫布,392x 533公分,羅浮宮博物館,巴黎,法國。

圖22.吉洛德《歐辛來接法國英雄魂》(Ossian Receiving the Ghosts of French Heroes),1798年,油彩、畫布,192 x 184公分,瑪美松城堡國家美術館(Musée National du Château de Malmaison, Rueil),法國。

圖24.格羅《拿破侖巡視雅法城的黑死病人》(Napoleon Bonaparte Visiting the Plague-stricken at Jaffa),1804年,油彩、畫布,523 x 715公分,羅浮宮博物館,巴黎,法國。
圖25.朗格洛伊斯《普里阿摩斯在阿基里斯腳下》(Priam aux pieds d'Achille),1809年,油彩、畫布,113 × 146 公分,巴黎,國立高等美術學院(Ecole Nationale Supérieure des Beaux-Arts),法國。

圖26.《路易十三的誓言》(The Vow of Louis XIII ),1824年,安格爾,油彩、畫布,424 × 236 公分,蒙托邦聖母大教堂(Cathedral of Notre-Dame,Montauban)法國。
新古典主義的藝術特質
文藝復興時期,對古代的嚮往蔚為風尚;十八世紀中葉以後更因考古的發掘,再度引起人們收藏古董的喜好,和對古典主義的興趣。這時以羅馬為背景描繪表現古人精神的題材也風行起來,人們不僅是欣賞及學習文藝復興時期藝術,進而試圖直接學習希臘、羅馬的古典風格。
新古典主義的繪畫是以文藝復興時期的素描為基礎,在表現形式上模仿希臘、羅馬的古典規則,強調理性的表現,作品單純而明晰。其構圖多呈靜態,均衡嚴謹,畫面細膩精密;題材多以古代神話、傳說,或表現歷史和現實的重要事件為主,借古代英雄的事跡表達勇敢、光輝等高尚品德和歷史的大場面。其復古精神不在於直接模仿古物,而在仿效其美的本質,重現古典的樸實風格。因此創作按嚴謹的學院技法依序完成,講究考古與逼真寫實,從衣著、手勢、到肢體動作都十分講究,所以作品兼具現實感和莊嚴的戲劇性。目地在使觀者在感同身受,以喚醒人們的高尚道德情操,與獻身於理念的純樸美德。
新古典主義的代表藝術家
繪畫
新古典主義的畫家有漢彌頓(Gavin Hamilton,一七二三 — 一七九八年,英國)、蒙斯(Anton Raphael Mengs,一七二八—一七七九年,德國)、大衛(Jacques-Louis David,一七四八—一八二五,法國)、阿比亞尼(Andrea Appiani,一七五四— 一八一七年,義大利)、吉漢 (Pierre-Narcisse Guérin,一七七四— 一八三三年,法國)等著名畫家,最具代表性的畫家是法國的大衛和他的學生。
大衛(Jacques-Louis David,一七四八—一八二五,法國)
新古典主義代表畫家大衛出生於巴黎。一七六五年,布雪推薦大衛給維恩,隔年大衛進入皇家繪畫暨雕刻學院;一七七四年大衛獲羅馬獎,翌年其師維恩就任羅馬藝術學院院長時,大衛趁便前往羅馬研究藝術,在羅馬直到一七八○年返回法國。在羅馬的六年期間,大衛對羅馬古代文化發生極大興趣,期間曾前往那不勒斯、龐貝與赫克拉寧,受義大利文藝復興時期藝術和古羅馬文化影響,他研究了考古發掘出的紀念章、浮雕、青銅雕像等等,不僅參觀龐貝之發掘作業,與雕刻家、考古學者亦來往密切。(註十三)
一七八○年大衛回到巴黎之後,門生漸多。一七八一年大衛成為皇家藝術院院士;一七八二年成婚,育有二個子女。一七八四年大衛被推舉為藝術院會員,一七八五年以呈現理性、明晰、和莊重的《荷拉斯兄弟之宣誓》參加沙龍展,當時受到極大讚賞。若以大衛和其同樣得過羅馬獎的遠親布歇相較,布歇(註十四)一七五六年的《龐巴度夫人》以清澈的色彩畫出玫瑰般色澤的肌膚和精美衣裳的柔軟質感,而大衛的《荷拉斯兄弟之宣誓》則以平衡的構圖將英勇挺拔的戰士與哀傷哭泣的女眷形成陽剛與柔弱的對比,其嚴謹的筆法和莊重的色彩,單純有力的表現出古代雕像般莊嚴站立的英雄,突出了「完成大我、犧牲小我」的高貴主題,突顯了英雄爲國家獻身的情操。以古喻今的《荷拉斯兄弟之宣誓》這幅作品於一七八五年巴黎沙龍展中,獲得「世紀最高作品」之美譽。
一七八九年,大衛爲路易十六繪製的《侍從搬來布魯圖斯兒子的屍體》(圖15)在沙龍展出。在此畫面左側、樸素的多立克柱式的建築門廊前,坐著沈默在陰影中的布魯圖斯(Lucius Junius Brutus)(註十五),背後的侍從正搬進來兒子屍體,與右邊明亮光線下,激動悲愴、絕望又無力的母親和女兒們形成對比。這畫不只是在描寫一個家庭,布魯圖斯為維護共和大義滅親的故事,更是觸及當時大眾的價值判斷。
一七八九年法國大革命之後社會混亂失序。一七九二年第一共和,大衛被選為國民公會的代表,成為公共教育委員會和藝術委員會的委員,是法國博物館的奠基人之一。一七九三年六月馬拉(Jean-Paul Marat,一七四三—一七九三年)被暗殺,大衛立即著手畫《馬拉之死》,以深切的感情描繪樸素的英雄形像。九月他被指定為公安委員會的委員,追隨羅伯斯比爾(Maximilien François Marie Isidore de Robespierre, 一七五八 — 一七九四年)。羅伯斯比爾失勢後被斬首處死,大衛在一七九四年、一七九五年兩度被捕,由於他的學生們奔走而獲釋。這時期他創作了《自畫像》,和唯一的ㄧ幅風景畫《盧森堡的花園》,那是從監獄窗口看出去的景象。獲釋後他主要從事教學和肖像畫的創作。
一七九九年,大衛取材自古代歷史和羅馬傳說,創作了結構宏偉的《薩比諾婦女出面調停》(The Intervention of the Sabine Women)。主題取材自古代羅馬建國傳說﹕羅馬人為繁衍人口,曾用計強擄薩比諾族女子為妻。數年後薩比諾人爲了要奪回被羅馬人劫掠的婦女,向羅馬人挑戰,而此時薩比諾女人懇求和平,進入雙方中調停。大衛在畫中特別以古典雕刻般的裸體人物表現英勇戰士的氣質和內涵(註十六)。其畫面主要人物埃爾西莉(Hersilia)是薩比諾領袖達狄斯(Tatius)之女、同時也為羅馬將領Romulus之妻,她張開雙臂站在丈夫和父親之間,懇切呼籲停戰;其他的婦女孩童則在兩軍廝殺中哀求哭喊,顯得格外無辜可憐。大衛用薩比諾與羅馬人之間的恩怨情仇,來比喻造成無數無辜受難者的多年內戰。作品透露出要求和解的建言和畫家對和平的渴望;其嚴肅的意義和繪畫的技巧同樣動人。
《薩比諾婦女出面調停》在美術館陳列展出時,大衛要求必須買票才能觀賞,這在當時是很不尋常的,但看的人還是很多(註十七),這幅畫整整展覽了五年(一七九九—一八○四年)。然後大衛開始創作《雷奧尼達在溫泉關》到一八一四年才完成(一八○○—一八一四年)。
一七九九年拿破侖擔任第一執政,一八○○年大衛成為首席宮廷畫師。
一八○○年拿破侖第二次遠征義大利勝利後,與西班牙卡洛斯四世(Carlos IV)和解並重建外交關係。在傳統禮物交換儀式中,拿破侖從代表西班牙王室的畫家歌雅手中得到了西班牙國王夫婦的肖像;駐西大使阿爾齊耶(Charles-Jean-Marie Alquier)也代表卡洛斯四世請求得到大衛繪制的拿破侖的肖像,以便懸掛在馬德里皇宮作為二國新關係的象徵。在接受這個請求後,拿破侖指示大衛再畫三個版本,分別送往巴黎郊區的法國皇家聖克勞德城堡(the Château de Saint-Cloud)(註十八)、法國巴黎官兵療養院(Les Invalides)和在阿爾卑斯山南側的米蘭共和國的宮殿(the Cisalpine Republic in Milan)收藏,而大衛自己保留第五個版本直到去世。畫中描繪拿破侖橫越阿爾卑斯山的要衝聖貝爾納多時的英姿。畫家積雪的陡坡為背景點出地勢的險峻,拿破侖跨在著躍起的烈馬上,舉起手臂向前指向前方山頂,顯示出不畏艱難的決心。腳下岩石上除了拿破侖的名字,還刻上了羅馬時代的名將漢尼拔和中世紀的查理曼大帝的名字,代表拿破侖立意與先賢齊名的雄心。其實此次遠征,拿破侖是騎著騾子由侍衛引導在大雪中橫越阿爾卑斯山的,但拿破侖認為繪畫首要呈現的是精神與人格特質,因此要求大衛畫出他《鎮靜沈著的騎在一匹烈馬上》 (Calme sur un cheval fougueux)的,可見拿破侖自信能統治這烈馬般難以駕馭的歐洲。
畫家將《拿破侖越過阿爾卑斯山》原作複製多次,從這五幅畫裡,可以清楚看到大衛的畫風素描精確、色彩炫麗透明,絲毫不因複製作品而略減其嚴謹的態度,可作為繪畫傳承、史上珍貴的典範(註十九)。
一八○四年三月拿破侖制定法典、五月成為法國皇帝,之後大衛以古典、宏大的形式創作了大幅钜作:《拿破侖的加冕典禮》(Coronation)、《授鷹旗式》(Distribution of the Eagles and Gros’ Battle of Aboukir,凡爾賽宮夏托國家博物館)。
《拿破侖的加冕典禮》確切的標題是《一八○四年十二月二日在巴黎聖母院拿破侖一世皇帝的祝聖儀式與約瑟芬皇后的加冕典禮》(Consecration of the Emperor Napoleon I and Coronation of the Empress Josephine in the Cathedral of Notre-Dame de Paris on 2 Dec 1804)。大衛受拿破侖委任畫此歷史性的巨幅作品,畫中如實描繪拿破侖皇帝爲約瑟芬皇后加冕典禮的時刻﹕拿破侖緩緩爲跪立的皇后約瑟芬戴冠,盛裝與會的男女貴賓皆全神貫注觀禮。嚴密的構圖、高雅的形態、華麗的服裝刺繡和金飾等的細膩描繪…畫面色彩鮮艷、質感逼真,十分動人。大衛當時在場參加了典禮,並當場速寫。他將週遭環境和整體情景以古典形式烘托、對當時人物悉心觀察而真實的刻畫,在充分掌握光線和色彩變化下,使這幅畫的場面表現出輝煌氣氛。為了貼切而真實地表現這一重要事件,大衛請了許多人作模特兒,畫了許多寫生習作,並就構圖與色彩作整體布局思考。教宗庇護七世、卡普拉拉紅衣主教等當代人物鮮明生動,每個角色在人群中一一可辨。畫面上站在教宗右側的卡普拉拉紅衣主教、和俯瞰全場的皇帝的母親事實上並未出席此一盛典,而教宗的手勢則是按拿破侖本人要求而畫的。這幅畫為歷史留下了記錄,也寓意著君權神授的莊嚴崇高。
《書房中的拿破侖》畫於一八一二年,大衛在此表現的不是戰場上的英雄,而是一位政治家和立法者。畫面中拿破侖穿著制服,右邊寫字臺上燃剩一小節的燭光,背景座鐘指著清晨時間;左邊攤開的書有「Code」(法典)的紙捲、加上座椅上的配劍呼應著拿破侖的穿著,說明他正放下工作,準備去視察軍隊。(註二十)大衛在一八○○年開始畫《雷奧尼達在溫泉關》,之後中斷多次,一八○五年一度放棄,後來又拾起畫筆重新畫,到一八一四年才完成。
雷奧尼達是斯巴達國王、古希臘英雄人物,於西元前四百八十年,率領三百名勇士抵抗波斯人的侵略,堅定捍衛溫泉關而英勇犧牲。這幅畫的背景是溫泉關天險地形的壑谷岩石,雷奧尼達半坐在畫面中央,手持寶劍、盾牌和兵械,冷靜的仰視前方;圍繞他的是眾多鬥志昂揚、誓死奮戰的士兵們。他們以戲劇性的姿態向上攀爬、高舉花冠、吹奏號角等等,或或聚散、高低錯落形成兩層弧線結構,看似混亂、實則有序。在慷慨激昂的氣氛中更顯雷奧尼達超脫個人生死、冷靜英勇的犧牲精神。(註二十一)
一八一四年拿破侖宣佈退位。一八一五年拿破侖百日王朝,於滑鐵盧戰役失敗之後,波旁王朝復辟。一八一六年大衛不願接受和解,離開巴黎流亡到比利時的布魯塞爾。他在一八○八年即開始著手複製的《拿破侖的加冕典禮》於一八二二年在布魯塞爾精準的複製完成,此大幅钜作現在收藏於凡爾賽宮。
大衛先後擔任國民議會議員、教育及美術委員會之委員長等要職,拿破侖就任皇帝時,又被推舉為宮廷畫家,在畫壇有極大的影響,也為羅浮宮和法國博物館的維護和建設有不小的貢獻。大衛的著名弟子有吉洛德(Anne-Louis Girodet de Roucy-Trioson,一七六七—一八二四年)、傑哈(François Gérard,一七七○—一八三七年)、格羅 (Antoine-Jean Gros,一七七一—一八三五年) 、朗格洛伊斯(Jerome-Martin Langlois,一七七九—一八三八年)、安格爾(Jean-Auguste-Dominique Ingres,一七八○—一八六七年)等人。
安格爾(Jean-Auguste-Dominique Ingres,一七八○—一八六七年,法國)
大衛的學生安格爾出生於法國南部蒙特班,擅長於歷史畫、人像畫及風俗畫,也是十九世紀對抗浪漫主義運動的新古典主義的畫家。安格爾善於把握古典藝術的造型美,他的畫風簡煉而單純,力求做到構圖嚴謹、色彩單純、形象典雅。安格爾一七九一年進入土魯斯學院就讀,一七九七年到巴黎大衛門下。一八○一年時,以《亞迦曼儂的使節》(Ambassadors of Agamemnon)贏得了羅馬大獎。一八○六年以前他以肖像畫為生,在該年前往義大利後一待十八年,於一八二四年返回巴黎。一八三五年安格爾再度回到羅馬,成為羅馬法蘭西學院的院長。一八四一年回到巴黎以後,他站在學院藝術的立場,以學院的影響力毫不妥協的反對浪漫主義。他從事藝術教學,因而更重視美學,強調素描形態甚於色彩。但是在革命時代激烈質疑過去的氣氛影響下,安格爾有意將人體變形,卻遭受批評。作品如《朱彼得和特蒂斯》(一八一一,艾克斯-昂-普羅旺斯省)、《宮女》(一八一四,羅浮宮)即是。
一八一二年,拿破侖委任安格爾負責他羅馬宮殿臥房的天頂裝飾畫;次年,安格爾也完成他委托繪製的《歐辛的夢》。作品來源於詩人麥克弗森(James Macpherson)在蘇格蘭高地收集的古老詩歌—「歐辛作品集」。一七六一年麥克弗森聲稱發現了由古代盲人吟遊詩人歐辛寫的史詩,主要歌頌古愛爾蘭英雄芬葛(Fingal)的生活和戰爭,於是將之編輯成冊。帶著詩集複本遠征莫斯科的拿破崙,委任安格爾以歐辛為題材創作。安格爾《歐辛的夢》把主題表現的像塵土、石像雕塑般的樸素。
《靜坐的墨瓦特雪夫人》這件作品是安格爾晚年的傑作之一。墨瓦特雪夫人是一位富有的煙草商夫人、社交界的名人,安格爾曾說她有一頭美麗的頭髮,一雙靈巧的雙眼,顧盼生姿。這件作品從一八四四年訂製,畫了十二年的時間完成。畫中花紋清晰、華麗的絲緞禮服、碩大的寶石、綢緞織作的沙發、東洋風的瓷瓶、鑲金的鏡緣、墨瓦特雪夫人豐潤的肩膀以及福態的手腕等等,呈現其生活的富庶,也利用鏡子的反照間,蘊生出寂靜、崇高的空間來。◇(待續)
註釋:
註十三.《世界名畫全集八》,高敬忠著 ,光復書局,一九七九年, 頁九四。
註十四.布雪是洛可可時期的代表畫家,也是新古典畫家大衛的遠親。
註十五.布魯圖斯(Lucius Junius Brutus)是西元前六世紀羅馬共和國的第一任執政官,布魯特斯的兒子因參與被罷黜的傲慢王(盧修斯‧塔克文‧蘇佩布,Lucius Tarquinius Superbus)之圖謀復位,被布魯圖斯依法處死。
註十六.人們對於大衛在畫中以裸體人物來描述主題內容提出質疑,他陳述他的看法:「……古代的畫家、雕塑家、也經常用裸體來表現英雄和神,和一切他們想歌頌的人,像米開蘭基羅、達芬奇、拉斐爾等。他們要表現的並不是一個哲學家,他們只在人物的肩上加上一個披肩,他們真正要表現的是被畫人物的氣質和特點。他們也不是在畫一個戰士,他們只在裸體戰士的身上加上頭盔,腰挎寶劍,手持盾牌,腳著涼鞋,但一樣讓我們感到戰士英勇的精神和氣質。如果要給人物增加一些美感,那麼只要給他披上一個披肩即可,……。」
註十七.《西洋繪畫二○○○年》黃文捷等編譯,臺北市,錦繡出版社,一九九九年,頁二七。
註十八.拿破侖於一八○四年五月十八日在壯麗的聖克勞德城堡宣告作為法國皇帝。
註十九.前兩幅作品從畫的筆觸和暖色調的統整看出大衛的積極作畫。(第一幅原作品保留在馬德里直到1812年。)以後的複製畫中,他的參與集中於畫中少數幾個主要部分,其他重複的繪畫工作就轉交給工作室的高級學生助手,並要求保留他的榮耀。根據法國藝術專家、收藏家喬治威爾頓斯坦(Georges Wildenstein)的說法,第三版(凡爾賽宮版)是完全由朗格洛伊斯(Jerome-Martin Langlois,一七七九—一八三八)畫製。
註二十.拿破侖很欣賞這幅畫,曾對大衛說:「您發現了我,親愛的大衛,在晚上我為國民們的幸福工作,而且白天的時候我為他們的榮耀工作。」(You have found me out, dear David, at night I work for my subjects’ happiness, and by day I work for their glory.)
註二十一.溫泉關是一個易守難攻的狹窄通道,一邊是大海,另外一邊是陡峭的山壁。這個村莊附近有熱湧泉而得到溫泉關(Thermopylae)的名字。
斯巴達國王列奧尼達一世以其本國精兵三百人及七百名底比斯人和六千名希臘各其他城邦的聯軍在溫泉關抵擋數量上遠遠超過他們的波斯軍隊長達三天。列奧尼達的軍隊擋住了當時認為唯一能通往希臘的通道,但在第三天,一個希臘當地的居民背叛希臘陣營,帶領波斯軍隊沿著山區的小徑繞到希臘聯軍的後方,見此列奧尼達解散了希臘聯軍,留下三百名斯巴達精兵與七百名底比斯志願軍。列奧尼達與眾人視死如歸,堅守自己的位置,奮力頑抗,同時保護其他正在撤退中的希臘部隊,直至最後一口氣。
列奧尼達率領的部隊在溫泉關勇猛的死戰,為雅典的海軍提供了寶貴的時間,使雅典在接下來的海戰中能夠獲勝。
為了紀念他們的英勇戰績,人們在一尊獅子狀紀念碑上鐫刻下這樣的銘文:「過客啊,請帶話給斯巴達人,說我們踏實地履行了諾言,長眠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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